我默不做声。
“你叫什么?”他又问。
我望着他未答。
“我忘了,你不喜欢说话,”他自我解嘲,“可是,咱们总得有个开始吧。”
我很想说话,可是一想到粗糙的嗓音会让他反感,还是忍住了。
他吃了几个果子后,见我还是无意说话,有点气馁,“我去岛上转转了,”他怏怏地道着,下了楼。
我看见他失望的背影,又于心不忍,说实话,我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细心过,似以往,他大概不会这么有耐心去和一个陌生的小妖说话,他的原则从来就是战胜制服,然后命令。
我想起他曾教我用符文往来书信的一种小法术,于是敲了敲木梯上的立柱,他听见响声回过头,我的手指在空中挥画了几下,他的面前顿时出现几行字,“人家都叫我黑袍怪,你就叫我‘黑袍’吧,以后我就用这种方法与你沟通,如何?”
“黑袍,黑袍,,”他在嘴里反反复复念了几声,皱了皱眉,“这名字不好,我不喜欢,还不如我以前在秃鹫岛的小丫头‘小芽儿’好听……”
我的头一低,生怕他认出我来。
没想到,他又抿嘴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反正也只是个代号,其实,这种交流方式我也不喜欢,不过,也总好过我自言自语。”他倒是很会自己宽慰自己。
我暗暗的努了努嘴,又挥手写道:“‘红孩儿’这名字也不好听,你不也用得很好?“他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是,你说的也是。”
他如此谦逊让我也倍觉开心,于是又写字问他:“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他想了半天,“鱼,上次离开,当时认为吃鱼吃得我厌烦,现在想想却真是十分美好的食物。”
“烤,烧,蒸还是煮?”我又默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