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是否还在因为先前的那些事情和画面而战栗不止，哪怕是被拥在这样一个温暖的胸膛当中，心里面依旧像是留着一丝寒意，无论怎样也无法让它完全消散。

沈诺深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强迫着让那阵疲惫的感觉离自己远去。这才重新抬起眸子来看着面前的贺明翊，“很多事情就好像以前见过一样，可是我”

那还当中似乎又是那一阵熟悉的刺痛，是，不过这一次来的更急更快，如同针扎一般强迫着让他放弃思考与回忆。

他猛然间垂下头来，就像是不忍心再去看贺明翊眼中的失落。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我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你你知道吗？”

贺明翊眼睛里面的神情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回答他的这一番话。犹豫了很久很久，久到沈诺重新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面前人眼睛里面的挣扎和纠结之色，心里面也说不清有什么好像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

“你可以告诉我吗？”

沈诺眨了眨眼睛，目光更是直接落在了贺明翊的脸上。语气当中带着几分请求的意思，“我真的想不起

“那就算了，别再想了。”

贺明翊像是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安慰一般的揉了揉他的头，重新拿出了一块干爽的毛巾擦了擦它湿漉漉的头发和狐狸耳朵。

“有时候忘记了，也是一件好事。”

贺明翊突然这样开口说着，话语中像是带着些怅然和其他的什么情绪，让沈诺一时之间根本听不明白。却等自己抬起头来看向他的时候，他眼睛里面的那些复杂的光都被尽数的隐藏去了，就仿佛是分毫不愿意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似的。

“可是……”

沈诺仍然像是有些顾忌一般开口说着，“可是我不想忘了你，我也我也不应该忘了你。”

贺明翊眸光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颤了颤，转而搂紧了沈诺的身子，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没事的。”“你现在记得就好。”

他语调低沉，就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给他擦了擦头发，又拿过了一旁的吹风机，看着怀里已经开始打哈欠的沈诺，“先别睡，吹干了头发才能睡。”

“可是，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