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雅纪扭头看了眼六号目光落点，那边一片空，什么都没有。

他皱了下眉：“怎么了？”

六号像是突然回神，说：“没什么，要书是吧？想看什么？”

“随便吧。”源雅纪也不挑。

“好。”六号站起来，到书架上给源雅纪挑了本书出来。

把书递给了源雅纪，六号坐回去，看着源雅纪。

源雅纪看了下书名，嫌弃地翻了几页，但是也没有提出要换书，还是拿着看。

源雅纪能够注意到六号的目光，他发现六号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的时间要比往常更久，和平常不太一样。

“怎么了？”不明白的源雅纪不知道六号在看点啥。

“阿玛罗尼。”六号手指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书，在对方询问的视线中说，“你可以笑一下吗？”

这个请求让人摸不着头脑，源雅纪心里怀疑六号可能因为实验脑子出了点问题，面上礼貌一笑，关心询问：“六号，你没事儿吧？”

要是有事他可以叫研究员来看看。

六号盯着源雅纪的脸，旁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垂眼：“没事，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源雅纪觉得他夸得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夸他了。

六号垂眼，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

可惜，和那种笑不太一样。

源雅纪在这之前一直觉得六号挺厉害的，在实验室里待了这么多年都还是正常人，至少信念挺强的，但是今天源雅纪觉得，六号还是有点儿怪怪的。

对方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脸上，带着新奇，像是想要探寻什么。

搞的源雅纪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自己低头看书。

果然，药这种东西还是不能多吃，吃多了，伤脑子。

得到了一个怜悯眼神的六号：“......”

六号觉得阿玛罗尼脑子里可能在想有关他的不礼貌的事情，哽了一下，说：“阿玛罗尼，我发现你从来不问有关实验的事情。”

“哦。”源雅纪应了一声，“那个跟我又没有关系，我的工作很多，并不想再给自己再增加。”

六号：“那你来我这里是因为？”

“找个地方偷懒啊。”源雅纪说的自然，脸上一片坦然。

他把手里的书往一边一放，兴致勃勃地反问：“你不觉得你这儿特清静吗？”

六号面无表情：“哦，没觉得。”

这个理由他不想听。

源雅纪觉得今天的六号有点儿怪，临走时他特意嘱咐研究员，让他们记得给六号检查一下脑子，然后在研究员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他怜悯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六号问这个研究员：“阿玛罗尼说了什么？”

研究员不明所以，没听懂源雅纪的意思，跟六号实话实说：“阿玛罗尼先生让我们为你检查一下脑袋，六号，你头不舒服吗？”

六号听完研究员的话，脸木了：“......没有。”

你才脑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