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大步迈出浴室,低着头带上门,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身后楚辞眼尾微红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在这无人的角落里难得地露出受伤难过的神情,半晌,他缓缓地闭上眼,你对我终究只有愧疚吗……
翌日,书房里,溧阳安安静静地给楚辞当随侍,至于昨天的事两人很默契地谁也没提。
溧阳认识楚辞多年,他闷葫芦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有些事你问他他不说,那就是真的不会说,而且这人也不笨,想从他嘴里诓出一两句真话也很难,所以想知道真相只能自己摸着线索查。
他站在一旁给楚辞磨墨,边磨墨边盯着身旁这个闷葫芦若有所思地瞧。
闷葫芦拿着公文一本接一本地看,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有耐心,天天坐在这里看这些也不嫌烦,溧阳扫了一眼他正拿在手上的那本公文——
“百鬼夜行君,百鬼牌……”听着还挺耳熟,溧阳正想着,却见楚辞用左手拿过毛笔,蘸了墨就打算在公文上写批注。
溧阳见此磨墨的手就是一顿,而后又见楚辞在落笔的瞬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明显就是一僵,溧阳挑眉看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瞧。
身旁这人强烈得无法忽视的目光让楚辞犹若芒刺在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随后他淡定地将毛笔又放了回去,平静地问了一句,“看够了吗?”
溧阳身子往桌边一靠,扬唇道:“怎么不写了?”
楚辞侧过头和他对视,直接问道:“你想从我身上找什么?”
溧阳笑道:“哪有找什么,多虑了。”
楚辞闷声道:“那你就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溧阳一手轻握成拳凑在唇边,戏谑道:“你不是一直看着公文吗?还能注意到我怎么看你?”
楚辞耳根微红,“胡搅蛮缠。”
溧阳歪着头看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一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