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只来得及从桌上捞起自己的纯钧就不得不被他拽着小跑地跟在他身后,“诶诶诶,走就走,也不用硬拉着啊,我自己走就行了。”
楚辞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然后又攥紧了手里那人的手腕,走得更快了。
溧阳见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疑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楚辞:“……”
溧阳道:“好好好,那我跟你道歉,对不住,我刚刚不该口无遮拦……”
楚辞骤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语气是愤懑,是委屈,沉声道:“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溧阳摸着后脑勺,不太明白他的话,“我看你刚刚坐在那喝汤,还以为你是守着天规,不想多生事端,但是那姑娘却是咄咄逼人,总不能看你真被绑去拜堂成亲吧。所以我才打算出手……”
他话未说完便被楚辞打断,只听他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隐忍意味,“是你给的。”
溧阳一愣,“什么?”
楚辞垂眸低声,话语里透着一丝哀伤,“那碗汤……是你给的。”
溧阳发愣地看着他的孤寂单薄的背影,头顶的烈日有些炫目,晒得他脑子有些发晕。
又听他委屈地似喃喃自语地抱怨了一句,“你总是这般口无遮拦,言语调戏,我……”
溧阳听着他的话,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在期待他说下去,又或者他不希望他说下去,甚至他觉得就是他想错了……楚辞确实只当他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情谊,是他多想了,是他思想不纯洁,是他总希望他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司南,是他总是试图在他身上找司南的影子,可是他明明都那样明确地否定过了……他不是那个司南,这一点他该认清了。
溧阳自嘲道:“我明白的,你一向板正严肃,是我逾矩了。”
楚辞不知他所想,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轻唤了一声,“溧阳,若是——”
溧阳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伸个懒腰眉眼带笑地看着他,“别说什么是与不是的了,咱俩是好兄弟,兄弟之间话说开了就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啊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哪里会真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