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就算溧阳多次追问,他也绝口不提,在是否会让他厌恶这件事上,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风险他都不敢冒,他不敢赌,他输不起。在这场感情里,他脆弱敏感得像一个弱者。
溧阳拉过他紧张得下意识握紧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靠着他的肩膀,幽幽道:“我哪有托谁给你带信。”
楚辞一愣,“凡间,你在金国当质子的时候没托杨清婉给我带信?!”
溧阳眸光一暗,叹息道:“那时我身陷牢狱,哪有什么功夫给你写信。”
楚辞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所以那封信不是他写的!是杨清婉伪造的!!是他误会他了,还以为他……但是一想到他在金国期间的遭遇,他又低声自责道:“对不起……让你想到不好的事了。”
溧阳呼出一口浊气,释然道:“都过去了。”而后又道:“那信里写了什么?不会说我不喜欢男子之类的吧?”
楚辞:“……”
溧阳见他沉默,转过头去看他,求证道:“真的?!”
楚辞:“……嗯。”
溧阳道:“所以你才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司南?你怕我知道你的心意讨厌你?”
楚辞:“……嗯。”
溧阳头痛扶额,“她给你的你就信?”
楚辞闷声道:“你不是说过她是你最好的妹妹吗……”
溧阳无奈道,“罢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杨清婉也早不知轮回到哪里去了,幸好你我如今都好好的……”
楚辞将他的手捧在掌心里,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情意,他启唇,诚恳而坚定地承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面对他如此郑重的承诺,溧阳又如何舍得不回应他,于是他凑近他,在他耳畔轻声回应,“风雨路遥同珍重,不负尘缘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