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闺阁中,回忆着吴中元往日神情,江繁绿不以为然:“平乐,你未曾喜欢过谁,自然不懂个中乾坤。”
“也是,情情爱爱的太复杂了。”摇了摇头,平乐倒杯茶水递过去,“听说那个周晏西,还偏偏对东街的张寡妇情有独钟呢。不过可惜的是,张寡妇前几日改嫁了。”
“……”才抿了口茶的江繁绿茶差点要呛。
平乐则继续津津乐道:“讲到张寡妇,我是见过的,前几回给小姐买的豆腐脑,便都是在她东街铺子买的。人呢,说丑不算丑,说美也不美,就是身子丰满些……哎,可怜那周晏西求而不得。”
表示完同情,平乐一斜眼,却瞅见自家小姐竟默默在憋笑,还两边脸都憋得通红。
“我的乖乖,你这些个东西打哪儿听来的?” 不过正是因为太好笑了,江繁绿不禁存疑。
“天地良心,我可没胡诌。” 拍拍胸脯,平乐理直气壮,“白日里老爷夫人不都去周府做客嘛,便是一块儿跟着的丫鬟听周夫人说的。”
“她是没胡诌。”
正巧,这时江夫人走进房来:“全因今日周少爷开了个玩笑,周家夫人怕我为难,才把这不称心的家事摊开来了。 ” 想起白日里那句“周吴郑王”,现今她嘴角还合不拢呢。
“什么玩笑?”江繁绿好奇。
江夫人却不再解释:“这个你无需知道,且说说学塾的事可都同吴先生办妥当了?方才你爹差我来问你的。”
“都妥当了,先生做事细心得很。”笑了笑,江繁绿话锋一转,“对了娘亲,过几日我能不能跟先生出去看看花灯?”
“能!有何不能!”江夫人喜出望外,一瞬没稳住,生生抬高了几个音调。
弄得江繁绿总觉着哪处不太对劲。
直到七日后夜幕降临,平乐倒是搞清楚了其中缘由。
“小姐,我、我肚子突然不太舒服,不能陪你去庙街了。”这厢平乐心不甘情不愿地扯着谎,真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