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一副盛怒之态。
“婉儿,原真是你故意落水。”眼下事实分明,坐于旁侧的张夫人便猜测,“可是为的那周家小辈?”
见张婉咬唇不语,她只当是默认,又问:“明明之前你还道他鄙陋,偏好寡妇之流。怎地如今又不惜折腾自己身子,在他府里演出这场戏来?”
“娘亲,这不一样。”
双手滑落,张婉终是松开了帷幔。只眸间寒意,仍堪比冰窟:“不过个市井寡妇,我自是不屑争。然江繁绿不同,倘若周晏西喜欢她,那她便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每每见她,我皆是输家一个。”
自卧云山诗会甩了她的手去追江繁绿,到今日落水,一回府便偏袒江繁绿而对她设陷,说到底,周晏西就是动心了吧。
思至此,张婉一声狞笑:“可我是知州之女,自小,赢,就是我的教养。”
“婉儿,那你道何如?”压着声,张夫人给张婉紧了紧身上轻裘。本来自家女儿什么心性,当娘亲的又如何不知?
正逢轿子落地。
张婉一出轿,人声鼎沸也恍若未闻。只江繁绿最后那句讽刺之言不断在耳边飘荡。
再昂头,望见自家高府门楣,心下一狠:“便请娘亲帮忙,说服爹爹与我个暗卫吧。”
……
另一边江繁绿回府后,平乐在外堂高高兴兴啃起了冰糖葫芦。
要说那冰糖葫芦,颗颗野果饱满圆润,又大又甜。外头裹着的糖浆亦是晶莹剔透,十足诱人。因而平乐咂嘴的声音一刻未断。
到后边只剩下根光溜溜的竹签,她擦了擦嘴边糖渣子,满足地笑道:“好甜呀,可太谢谢小姐了。”
“说来不该谢我。”闻言,一旁正倚在窗台上看彤霞的江繁绿思索道,“我都未曾掏钱。”
“啊?吃的霸王葫芦?”平乐声调一扬,还似显得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