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唯一的期盼便是从周夫人来江府陪她说话时,能听到些好消息。
这日申时,周夫人又临门。
东厢房外屋,江夫人命丫鬟沏了上好的碧螺春待客。只周夫人才喝下一口,茶水还未下肚,就听见江夫人问道:“你家公子那儿如何了?”
几日以来,虽也寻了银城的宋通判,由官府出力搜捕全城,但一直未有半点进展。反观,听周夫人说周晏西去流光寺讨了当日的香客名册,挨家挨户去打听倒是更有一线希望。
“有呢有呢,你莫急。”
索性茶也不喝了,周夫人亲切地揽过江夫人一只手臂,安慰道:“我家晏西,我当娘的最是了解。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出了这样大的事,他自是上心得很,我瞧他这几日一个人拿着册子东奔西走的,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差不多都没合过眼呢。瞧今儿早间,又没吃饭,跟我和老爷说又要去流光寺一趟,就匆匆骑马走了。”
氤氲的茶雾中,江夫人凝了凝眸。
“是辛苦他了。”眼下方觉,从皇城到银城所见之后生小辈,竟都不及这周家儿郎。
有念头涌出,她略展了多日未见的笑意:“日后这大恩,我江府定会谨记。若绿绿平安,也自当让她好好同晏西道谢。”
“哎江夫人,咱们两家还见什么外呢。今早我看晏西神色略松,定是有几分把握了。”
“他可还说了些什么?”
“让我想想啊,他好像是说,在流光寺丢的人,就要回流光寺找。”
“嗯。”
江夫人颔首,虽不解,但出于对周晏西的信任,倒底安了些心。
而后周夫人也终于好好喝完了一盏茶,直道芳香浓烈,余味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