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表姐。
嘴上轻撵磨着这四字,周晏西眉眼间的气焰顿时跌了下去。哦,原是江繁绿表家。
“罢。”他负手,声色渐淡,“沈小姐记错了,小爷从不用香囊。”
“公子,我……”唇瓣微动,沈月之还想说些什么,然低眼间,跟前那拢墨青襕衫倏忽不见。
再抬头,身侧不远处,原是表姐来了。
“后日,陈掌柜铺子开张,江小姐不如同小爷一块儿去捧个场。”因余光早捉到一抹倩影,周晏西自是十万火急冲了过去。
登时他宽肩窄腰,倾身逼近江繁绿,细长的眼尾延出来点点眸光,急切又霸道。
且在后日这二字上,他可是咬牙切齿念出来的。
江繁绿注意到这点,漠然后退一步,只道:“不巧,后日我另有安排。”
“就为看个蹴鞠?”
“家母道,盛情难却。”
无视周晏西微瞪的凤眼,江繁绿依旧吐字精简冰冷。正好沈月之此刻也疾步行至她身侧,她便拉过沈月之的手,再不看周晏西,丢下句“不劳公子操心”就走了。
周晏西怒意激增,对着那清冷背影扬声一句:“江小姐这般枉顾情分,定叫陈掌柜觉着小姐还记恨他那儿子呢。”
“可怜陈掌柜内疚至深。”
可惜江繁绿,未曾回头。
只有沈月之留恋地望了一眼,望见树下的周晏西周身肃杀,正是眼下初冬时节,第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