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似有些崩溃,一把抱住平乐,伏在平乐肩头不停低语。
“平乐,怎么办,我真的好难过。”
……
庙街那条河,蜿蜒流长。
岸边一男一女并肩徐行,正是周晏西和沈月之。
心里等着某个结果,沈月之总觉忐忑,冬日时节,手心也不由自主发了层薄汗。
并行开四五丈远,周晏西倒底先张口:“既约沈小姐出来,我就坦白说了,昨儿问过家父家母,他们觉着沈小姐差了那么一点意思,所以并不同意这桩婚事。”
“差了那么一点意思?”沈月之不解,“是什么意思?”
周晏西坦诚:“这是家母原话,大概也只有家母懂得。我尚未多问,抱歉不能替小姐解惑。”
“……”沈月之默了许久,最后声音一颤:“晏西公子对谁都这般冷淡吗?还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沈小姐不必多想。”
周晏西轻笑一声,却又分明不见笑意。
“我一介商人,向来重利轻情,娶谁都无所谓。”话里温度也骤然下降。
时大风起,岸边柳丝乱飞,沈月之亦是心乱。
“一年前在外祖家得见公子,我方知什么叫一见钟情。这回姨祖父回乡,我好不容易得着机会再见公子,真的不大甘心。特别是公子出现在祈临山,不就是来救我的吗?我想着只要公子同意,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她眼里有泪水打转,透露出丝丝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