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两日过得极快,南关口,晨雾未散,人已离别。
望着江余显驾马远去的背影,江繁绿鼻头有些泛酸。也不知望了多久,觉着风吹得实在冷,她才上了马车让车夫回程。
不想堪堪坐稳,外头马儿好似受惊,一声长鸣,马脖子使劲儿朝后仰,前蹄使劲往上抬,颠得江繁绿差点要摔。
“怎么了?”撩开帘子,她探头,只见眼前蹭一下出现个魁梧身影驭马而来,“周晏西?”
是了,算算时日,想他是谈生意回来了。
“正好,我有事同……”一张红唇微启,话未说完,江繁绿却看那人风驰电掣下了马,又面有怒色地冲过来,朝着车夫身前之马就是一脚狠踹。
与此同时,马靳亦被他扯下。
……最后造成的局面便是车夫同马一溜烟扬长而去,留下她和一辆无马之车,以及某个正怒视着她的不速之客。
不自主咽了下口水。
“我是做了什么,让你恼了?”实是周晏西一身暗纹袍子又气压极低,颇为渗人。江繁绿的小身板悄然往轿内后退了退。
且他那对琥珀瞳仁好似是烧着旺火,她越瞧越怕,索性放下轿帘,身子彻底往后缩……当然,一切都无济于事。
因着周晏西一个轻跃,竟也直接钻进了轿子。
江繁绿惊惶不已,背部抵着轿身拼命往后躲,嘴上还埋怨:“恼归恼,你如何连马也踹了……”
音未散,只见那人饿虎扑食般,猛地扑过来一把抱紧她:“江小姐倒是孝顺,抛父弃母地回皇城。”
抛父弃母?
都哪儿跟哪儿啊,瞧他这急眼样儿,是误以为她要回皇城?
如是想着,被周晏西紧锢在怀里的江繁绿,呼气不畅,但底气十足:“公子好反讽呐,只公子细说说,我不过给哥哥送行,正回程呢,哪般抛父弃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