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眼一想,他嘴角又慢慢溢出丝得意的笑容:“可是吃醋了?”
“未曾。”
江繁绿死鸭子嘴硬,坚决摇头。周晏西还想说点什么,突然王管家从垂花门出来,也打照壁过。
问了句:“对了,小姐,少爷,怎么还没看见车夫回来?”
周晏西霎地面色一青。
最终,看着身旁某人迅速开溜,江繁绿哭笑不得,只得朝王管家挥了下手:“罢,劳王管家派人去找找。”
“是,小姐。”
王管家鞠个躬,心下起惑,如何自己一来,这未来姑爷就跑了呢?
再说周晏西走后,江繁绿转身还没迈开几步,果然便被江夫人的贴身丫鬟请去了东厢房。
“早上你不过出门给显哥儿送个行,怎么就领个夫君回来了。”江繁绿一进屋,江夫人正站书案旁边捯饬香篝,笑得合不拢嘴,“瞧晏西急得都不用请媒人,自个儿上门就来说亲,真是喜欢你喜欢得紧。”
书案上握着笔写写画画的江老爷也抬头:“且想那孩子年纪轻轻,却已然养成个风雨不侵,万事不摧的性子,我看是长情之人。如若不然,老太爷也不会允的。”
“确实,本来老太爷惯会识人。”江夫人附和一句,添好香料盖上篝盖,便急急拉江繁绿去内屋,“绿绿,我有话要问你。”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不然娘亲以为你,断然放不下旧情。”
“嗯,裴衍成亲的事我知道了。”江繁绿早猜到自家娘亲要问这个,便老实承认。
虽说此中语气平静如常,似是放下了,也舍下了,但江夫人眸子转过一轮,仍不大信,甚至思绪还拐个大弯:“你该不是一气之下才……”
“娘亲,裴衍负我在先,我负他在后,终是无缘。哭过一场,便都过去了。现在瞧着,只当云烟。”江繁绿苦笑,“至于成亲,并非儿戏,我是真心喜欢周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