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可谓颇感无奈:“本求人办事,自得备着厚礼。但想周公子无有所缺,我一时还真没办法,拿出什么等价之物来劝说公子通商。故而我想,我只能换条路子。”
“听闻公子妻子知书达理,年十六,便帮着打理学塾,鼓励教学。又不分贵贱,甘为下人授课。想她这般心善,定然愿意成此美事,让银城散了热疾。”
……言下之意,就是要对江繁绿磨嘴皮子了。
周晏西抚额,这知州倒真懂变通,还知道挑人软肋下手。
是了,谁叫江繁绿就是他软肋?
想想以前,他可从未有过一丝被牵制之感,偏如今这软肋是有得心甘情愿,当下真无计可施。
胸中默然一声长叹,周晏西轻摇摇头:“罢,知州且等着,明日我自有回复。”说着起了身,意欲告辞。
有了把握的陆屿便轻笑出声:“周公子急着走,莫不是担心我家夫人会武,还能吃人不成?”
“担心倒不至于。”
轻咳一声,周晏西的后半句话倒底没说出来。
就是想得很。
离开陆府,周晏西扶着江繁绿上了轿。
而后将人搂在怀里,捂着双泛凉的小手,他似是漫不经意:“刚才跟知州夫人聊了些什么?”
“骑马,射箭……好多有趣的东西!”一如往常,一提及这般快意之事,自小养在深闺的江繁绿就开始眼睛放光,“可惜我还没听够,你便说要回府了。”
颇有嫌弃之意。
周晏西不高兴了,即刻发牢骚:“分开这么久我想你想得不行,你呢,愣是没惦记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