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豆腐花儿裹在个小瓷碗里,白白嫩嫩。后头轿子重起,豆腐花儿便时不时随轿子晃荡几下,更显软糯香弹。
“我喂你。”起了兴,周晏西拿起勺子挖一块,笑着就要往江繁绿嘴里送。
江繁绿蹙眉,拿手去挡:“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要人喂。”
“那我是三岁小孩,我要人喂。”
看着周晏西将豆腐花儿递过来,江繁绿脑海飘过一句,厚颜无耻。不过最后却也老实接过碗和勺,挖了大块喂他:“小孩张嘴。”
语间三分戏谑。
然周晏西丝毫不恼,嘴角上扬得厉害,一口吞下豆腐花儿。喉结一滚,又笑叹:“你喂的,味道比往日好些。”
“马屁精。”
江繁绿懒得理他,便自顾自品尝起美食。
待一碗见了底,还是由周晏西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拭了拭她嘴角一点汁水:“吃得这么香甜,不给我亲会儿,也是可惜。”
“……”
道是吃人嘴短,江繁绿不得已,还是亲了上去。但只蜻蜓点水般,一点没得感情。苦了周晏西没尝到味儿,不管不顾在她退离之际又揽一把细腰,重得唇齿纠缠。硬是到了轿子落地,才肯将人松开。
松开时还故作疑惑:“怎么你嘴里的味道比我吃的要甜?”
江繁绿终于恼了,待周晏西替她理好微乱的对襟衣领,立即一肘子推开他,跑下轿去。
剩周晏西在轿子一角担忧地呼喊:“你慢些,小心摔着。”
惹得周遭一众轿夫窃窃私语,未曾想自家少爷,也有今日这般为爱沉沦的模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