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等着呢,周晏西麻溜应了声,继续引人上钩:“不过族长,既有约,自要加上赌注。晚辈以为三日后,如果族长承认了这通商之需,就务必把药赐予晚辈。”
“大言不惭。”
族长哼口气,不置可否。
周晏西也不急,顺着话道:“晚辈要是真大言不惭,到时候任凭族长处置。”
“行!看你右肩有伤,便索性以此作赌。”拧笑一声,族长这才应约,“三日后,如若不得我心服口服,你自卸去只胳膊,滚出我芜园!”
几乎无有任何思考,回笑间,周晏西一个“好”字落地。
此间风轻云淡与神色自若,让族长顿然错愕。因他根本没料到身前这小子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应下了他的刻意刁难。
且在那身影离去之际,短短一息,他窥见那年轻的面容下,似是蕴着滔天胆识。
从无所惧。
……而后出了屋子的周晏西确实也未有多在意那血腥赌约,只暗里思量着这卸胳膊之言万不能告知江繁绿。否则,只怕她坐立都难安。
行至檐下,他下意识便要寻人。
却不想左右环顾一通,皆是空落。心下一急,突闻吊楼前一处草地笑声混杂。急切地望去,竟是自家娇妻被一堆就地而坐的芜族女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松了松眉眼,周晏西快步走去。
一近人堆,又听见各个欢声如铃,清脆响亮。
“哇,一白遮百丑,这什么神奇的妆粉,也给我试试吧!”
“那小陶罐里装着的什么口脂,红红的,涂嘴上又美又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