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江繁绿这才见着周晏西,忙挤出人堆向他走去。
并且出于保护,她急急同一众愤怒的女子们笑着解释:“这位,这位是我夫君。”
“啊。”不约而同地,人堆朝着江繁绿发出落寞的叹息。连目光,也转变为不舍。
“阿绿,你要跟你夫君回去了吗?”
“阿绿,我的口脂你还没点上呢。”
“阿绿,别走别走,我们需要你!”
……身形一僵,江繁绿只觉自己被这如火的热情吞没。连禾茵,也立时红了眼,跑到她身侧拽着她袖子不肯撒手。
一时无措,她看向了旁边的周晏西。而周晏西似是早有预料,很快倾过身来,饱含笑意地低语几句。
“啊?”听完周晏西所言,江繁绿甚感茫然。
但想着自家夫君定有深意,便也依照他的话同芜族女子们转述道:“各位姑娘别急,我且还不走呢。此后三日,要是有姑娘还想要描妆的,尽管来阿来家找我。”
此言一出,女子欢呼声起,草地上热闹一片。
尤是禾茵最为雀跃,抱着江繁绿一顿跳脚:“阿绿,我阿爹许你们留下来了?”
江繁绿明眸一转,又转向了周晏西。
直到看到周晏西勾着唇点头,她才眉眼生笑,柔柔回了禾茵一个“对”字。
翌日,天朗风清。
阿来做梦都没梦见过自家破烂的吊楼前竟会聚集着全族大半女子。若让她们列成长队,说是一路从吊楼门口延伸至山脚那棵小杨柳,都算不得夸张。且这些还只是来晚了没挤进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