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你怎么知道他是裴衍?”纠结片刻,她轻轻拽了拽周晏西一侧缎袖。
但此间声音微小,只让周晏西觉出江繁绿有种做贼心虚之感。
心里直蹿火,尤其是看着那沾染了旁人气息的唇瓣,他怒不可遏,抬了手便拿袖口擦拭上去。
“唔。”唇瓣上遭受的力气稍重,江繁绿知道这人是真生气了。便也不再开口,乖乖随他去了。
待擦完嘴,周晏西总算好受了些,又转过头傲然看向面色难堪的裴衍:“裴将军,明日午时,日醉阁一叙。”
他语气冷硬,裴衍也不温和,恶狠狠应下一个“好”字。
像极新欢旧爱,一场决战。
……头疼的江繁绿猛吸口长气,索性保持沉默,三人也陷入僵局。
只周晏西哪里忍得住裴衍一双眼珠子不住地打着弯儿往江繁绿身上瞟,醋坛子打翻,他火速将人拉走。
裴衍见状,还想留人,可一等再等,却发觉江繁绿一次都不曾回头。直到她婀娜的身影在巷尾变成豆粒大小,然后消失。
他方觉心空。
然江繁绿自是再顾不上裴衍心空不心空,到了大街上,只小心翼翼,在人流中盯着周晏西侧脸察言观色。
“别生气了,我跟裴衍没什么。”左手手腕仍被他大力牵着,甚至隐约冒出痛感,她无奈,越发软糯地解释,“我也不知道他要来银城,只打巧今儿得见,正想撇清往日情分。”
瞧,这解释可半点不拖泥带水。爽利至极。
谁知周晏西停了步子,声色俱冷:“我不喜欢你提这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