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
没错,一睁眼,江繁绿便看见裴衍一身白衣飞过来,又一把将她揽回了桥上。
他落地很轻,无暇多言。
一剑出鞘迎上两侧长刀,即刻在月光下展开恶斗。
此间江繁绿趁机逃离拱桥,好让裴衍能心无旁骛地使招。但一下桥,看见前方岔口有人流急速窜动,像是庙街那儿出了什么大事。
不知为何,江繁绿心下突然不安。一颗心狂跳不已。
回眸再见桥上,刀锋对剑芒,那两黑衣人虽合力但也打不过裴衍。过招间不断擦出亮光,其中一黑衣人倏尔又落下风,竟被裴衍一剑刺腹。
胜算已明,她不再犹豫,也朝岔口处奔过去,随便拉个男子便问:“这位公子可知前边出了什么事?”
“也不大知,故而这才急忙去看。”那男子不识得江繁绿,还讶于身前女子神色急切,“只听说是周家那位晏西少爷,活不成了要……”
“不可能!”耳畔话音未断,江繁绿一声怒吼。
她才不信这般胡话,聪明如周晏西,即使是上回被困皇陵,也不过他故意为之,眼下就是追个小贼,哪里就活不成了?
心里笃定,她唇角一丝笑意刚要上扬。
对面的男子却怔愣道:“小姐,你哭了……”
泪水一行接着一行,一被风吹,陡然生凉。可江繁绿好似全无知觉,泪越落越凶。面色较之先前跳河,竟还更加苍白。
因为她死,可以。周晏西死,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