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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也不懂。男人不听话打一顿不就好了吗?”

“…………………………”

我娘为什么不知道,我嫁不出去有她很大一部分原因呢?

金陵规矩,新嫁娘要给自己锈整套的嫁衣和被面。

我都不会。

最终,我把我在广州打的那把宝贝刀塞进了嫁妆箱里。那是我托二哥哥寻边我朝河川才找到的一块万年玄铁所打造的,刀型仿的唐刀,刃长而窄,削铁如泥,是一把绝世名刀。

我给它取名为“山河日月”。

不过平时家里人都不喊它的大名,因为我天天都左一口宝贝刀又一口宝贝刀的,导致我哥哥们想借我的刀出去秀一秀的时候,都会直接问我:“你宝贝刀呢?借一下呗。”

如今,我这么宝贝的一把宝贝刀,都肯送给太子殿下了,那不绣嫁妆也没什么的吧?

娘常说我这个人心性豁达,随遇而安的很。不过几日光景,我便接受了自己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事实。

消息快马加鞭地传回了镇南将军府,我爹和家里的哥哥们大概比我娘还要懵,唯独一向镇定的大嫂火速备好了一箱箱嫁妆,由爹和长兄亲自送往金陵城。

几个月后,我正式被迎入太子府。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一百八十台嫁妆,三分之二出自镇南将军府,还有三分之一是来自金陵城宗亲大臣们的添妆。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长达数里,这边已达朱雀桥,那头却还未出我家的门。

我穿着十斤重的婚服,头戴比婚服更重的冠冕,饿了一整天的肚子,三跪九叩了也不知道多少次,堪堪走完了礼部定下的流程。

终于到了入洞房、掀盖头的时候。

我已经有点儿回忆不起来太子殿下长什么样子了,那日马球会我专注于打球,根本没去注意太子殿下的脸,模糊的印象是身形高挑,长得算是英俊吧?算了,一会儿掀了盖头不就能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