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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很打脸嘛,我想。下回可以再接再厉。

我要求也不高,大家好好相处就行了啊。

我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太子殿下问我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小姐从广州府带来的贴身丫鬟。我就如实回答了。但殿下听了后,脸上的神色有点儿奇怪……唔,像是若有所思。”

若有所思?我也搞不清楚其中的状况。

但很快,我就弄明白了李祯在不高兴个什么劲儿了。

当天晚上,他打发了一个小厮过来传他的话,说是要给吉祥改名。东宫里的下人不可用这个词做名字,需要避讳。

避的自然是太子殿下的名讳。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避的哪门子讳,一直问了安德全好几遍才弄清楚,太子殿下单名一个“祯”字,便是“吉祥”的意思。

我一时语塞,只觉得这个说法非常荒唐。一般人避讳避同字,避同音,哪有避释义的?!

人走后,吉祥气得不行,冲我道:“小姐!恕奴婢之言,太子殿下这是没事找事呢。咱们下午跑这一趟,不仅仅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还被故意找了茬。”

“不可以妄议殿下。”我知道吉祥是在为我不平,却还是出言制止了她,“走,去太子寝宫。”

我倒是要看看李祯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李祯基本上是懒得理我。

他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孔在烛光下不似平日英气,反倒添了几分柔和感,讲出来的话也是语调缓慢且慵懒的。

他手上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鼻烟壶,看都没看我一眼,道:“改个名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太子妃照做,不就行了吗?”

我道:“避讳只避字,不避释义。吉祥是程府的家生子,名字是她父母所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亦如是,无特殊原因不可私自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