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越琳琅在肃王跟前露了脸,并很迅速地得了宠,成了肃王府中妾室中正当红的那一位。
我觉得肃王一点儿大难临头的样子都没有,瞧起来有些不太对劲儿。他是真觉得太后能保得住他?还是说,他还留有后招?
我把消息传给了李祯,李祯略微思索片刻,又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让我不要担心,他来解决。
我便继续在庄子里快活逍遥。
温泉庄子占的这个山头都是我买下来的。我在山顶最高处寻了视野最好的一面,建了个观景台,命名为“添星台”。平日在这儿生活烤烤,或者打个边炉,倒是快活得很。
今日,我亦在添星台的贵妃榻上躺平装死,裹着厚厚的狐狸毛滚边的鹅绒大氅。脚边的炉火烧得正旺,烤得我暖烘烘的。虽然已经进入了冬日,但山顶并没有完全光秃秃的,针叶林还是一片苍绿,极目望去,竟有一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清寂之感。
我打了个哈欠,正欲酣眠,却偏偏在此时,我这极好的视力,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我感觉下面的树林里,蹿过了一只“猴子”。
我仔细朝下盯着那片树林,用目光搜索刚才的人影——是的,那是个人。虽然看起来毛发浓密,形貌矮小,身姿佝偻,但逃不过的我眼睛,他确实是个人。
我这双视力,继承自我父亲、祖父,特别经过战场上的锻炼,即便是高速移动的人和物都能清晰所见。
更何况这个人的模样,是典型的南边长相,哪怕只是一眼,我也绝不可能认错。
我静悄悄地从贵妃榻上起身,再轻轻翻身一跃,便上了添星台的顶部。
我单膝跪在房顶,半蹲在那里,屏息凝神,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树林里的人。
他鬼鬼祟祟的,在做些什么?
我瞧见他在这林子里步行,没一会儿又绕了过来,每一步的大小还差不多,似乎是在以步子丈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