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我依旧没死心。
南边的事儿,都是我程家军的事儿,我不可能放任自流。
因此,我决定去讨好讨好李祯。
我很难得的亲自下了厨房,给他煲了一盅汤——这可是我们广州女儿家的传统艺能!我在后厨里忙活了一个下午,熬出了一锅香喷喷的虫草炖鸽子汤来。其色泽金黄,香气浓郁,口感鲜美得很,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先喝了一碗,再矜持地擦干净了嘴,把剩下的舀进白瓷小盅里,送往书房。
李祯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拿我几个月前给他送马蹄糕的事情打趣我,说我“难得贤惠”。
我得了他的夸奖,嘿嘿摸鼻子笑笑,然后就把我求他放我去一趟扬州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
他把喝了一半的汤往旁边一推,敲着桌子对我道:“好你个程丹心,本宫就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给本宫煲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尽可能地睁大了眼睛,摆出一副我对着铜镜练习了好几次的、楚楚可怜的眼神,回答道:“殿下啊,臣妾知道你英明神武,又温柔体贴!你就帮我瞒这一次,我偷偷的去,偷偷的回,保证不给你添一丁点儿的麻烦!”
他果断道:“不行。”
我问:“为何?”
他说:“我可以找个懂缅甸语的人,去和那个贺二公子汇合。但你贵为太子妃,不能做这个事儿。”
我急了:“这是金陵城,又不是广州府,更不是云南道,你上哪儿在三天之内找个懂缅甸语的人来?还得按时赶到扬州去。就算找到了,又如何确保对方能保守秘密?”
“那你也不能去。”李祯丝毫不肯退让,“大不了派人把那个西图和与他接头的人一并绑了,再细细审问就是。”
“万一他们只是小喽啰,审不出个所以然,还把大鱼给放跑了呢?”
“你哪儿来那么多‘万一’?”
我摇着他的胳膊,很努力地撒娇道:“哎呀,如果你不放心,就咱们两个一起去呀!”
“胡闹。”他重重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今天很忙,你别想有的没的,找人去可以,自己去不行。”接着,他朝门外喊道,“安德全,带太子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