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看着他,手被他握得生疼。
我吃痛,竟口不择言道:“我宁愿不当这样的太子妃,不当这样的皇后!”
“你……!”
“你甚至都不问一下我,到底探到了什么情报。”我抬头看向他,声音很生硬,“想来你也不在意。”
“本宫没有!你为何要这样想!如果不在乎你,我一个人跑到这儿等你做什么?!”李祯是真的气急了,面色差得要命。只是恍然一瞬间,我借着月光,瞧见了他眼底布满的红色血丝。
我的心里像是有一面鼓,被重锤闷闷地一敲而下。
——有点儿疼。
——我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好了好了。”我觉得自己已然败下了阵来,“咱们回去吧。不提了,都不提了。”
昨日披星戴月的来到扬州,今日却披星戴月地往回赶。
我和李祯分乘了两辆马车。我不知道他为何来时就准备了两辆,也不愿去细想,只是木木然窝在车子里双臂环抱着膝盖。
反倒是安德全,在我这辆车里“伺候我”——这是李祯交代的。
我猜,他把安德全带来塞在我边上,是一开始怕我不肯跟他回去,或者怕我中途跑掉?
算了,也想不得。
反倒是安德全,在我很明显心情极度糟糕的情况下,不怕死地对我开口:“娘娘,有些话,小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是不当讲。”我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