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立刻打开一看,
上面就两个字:舌蝇。
“啧。”
——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舌蝇和一般的苍蝇不同。普遍苍蝇红眼绿壳,头部硕大,但舌蝇却是腹部极大,且会吸血。舌蝇有毒,人一旦被它叮咬,伤口会有灼烧般的剧烈疼痛,紧跟着便是发烧、昏迷,如果救治不及时,甚至有可能因此命丧黄泉。
这种虫子在南边的湿热之地很是常见,特别是瘴气丛生之处。不仅人受不了,马匹也受不了,一旦马匹被舌蝇叮咬,极有可能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发狂。
贺辰月提醒了我,这的确是一种可能性。但舌蝇并不好找,吸饱了血就飞走了,留不下什么证据。
更何况,刚才礼部的人就不听我的,若不是李祯发话,他们根本不会停赛,此时李祯在宫里,我没法叫人进宫递话,只能干等他回来,若我自己去让礼部的人查舌蝇的事儿,更没人理我了。这群狗官们绝对不会听我的。
没有李祯在,我根本是寸步难移。
到用时方恨少。在前朝,我能用的就只有韩卿书一人,他是吏部的,在朝花会的问题上根本插不上话。
简直要烦死。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我修书一封,让甘琴立刻替我送到韩卿书手上。不管怎么说,他应当都有在吏部相熟的同僚。
而我依旧只能在东宫干等着,眼皮狂跳。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从去年秋天开始,西图的出现,想要杀我灭口的太监嗓,从广州府一路南上的地图,江南道几十万两白银的贪污赃款,朝花会的马匹受惊……虽然从未有什么真正的大事发生,我也从未掉以轻心过,更是早早地让父亲在南边做了布防,可我还是觉得,这底下有一条埋得很深的暗线,我还没有发现。
而这条暗线,一定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