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娣嗑着瓜子儿对我说:“我的太子妃娘娘,你想什么呢?你当是咱们两个,吵个架还能和好呀?我姑姑和皇后娘娘是抢男人与被抢男人的关系啊!”
我:“你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总而言之,因战事期间皇后娘娘主动和皇上撕破了脸,现在两人根本不说话,连个照面也不打。
虽然皇上略有悔意,但他毕竟不可能真的去皇后娘娘跟前认错,所以皇后娘娘并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老公要退位了,退位的目的是想带着小老婆跑路去园子里,跟她彻底老死不相往来。
考虑到“反正皇位早晚都是我儿子的”情况下,皇后娘娘现在恨不得皇上努力工作,一直在挂在御书房里,总之不能让他和贵妃两个双宿双飞。
我严肃怀疑皇后娘娘有点儿更年期……他们三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外人实在难以评价,但贵妃三番五次帮过我,皇上虽然利用我的成分更多一点,但对我绝对算是有知遇之恩,这俩我都不想得罪。
更何况现在我处在舆论的旋涡中心,我也存了避一避的心思。故而,我对皇后娘娘提议,要不要出宫去跑跑马、散散心?
也不走远,扬州、姑苏、湖州什么的都可以跑一跑,临安就算了,贵妃老家,去了也是添堵。
皇后娘娘没想多久便同意了。可能她也觉得出去散散心会比较好,横竖现在也没什么人什么事儿可以拘着她了。
说走就走。我和皇后娘娘身着普通百姓的骑装服饰,戴着网纱锥帽,也没带侍从,分别骑了匹马,就离了金陵城。
我陪她吃街边小吃,住寻常酒肆,和店家、小二攀谈,聊生活,聊这座城郭里发生的趣闻。离了金陵几日后,皇后娘娘的气色都明显好了许多,心情也开阔了许多。
我们去马场上组野队打球时,我方才意识到,巾帼不让须眉的皇后娘娘多年来身手居然从未荒废过,直接把几个当地的少年打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球杆伸得老长,却连球都碰不着。
酣畅淋漓地打完后,那几个少年也与我们混熟了,聊起天来,道:“二位娘子初来此地,想必对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太熟。我们可以给你们引荐几处。本地听雨轩的茶点和小吃最为出名,最近还有个广府来的说书人在讲故事,许多客人去捧场听说书,有意思得很,可以去看一看。”
“广府?”我托着腮,挑起眉,“那官话岂不是讲得很不标准?”
我初来金陵时,讲官话还带着一口粤语味儿,也是扭了好久才纠正回来的。
少年人却笑着摇头道:“非也,那说书人官话讲得极好呢!”
“都讲得什么故事啊?”皇后娘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