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升一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你不知道也难怪，人家让你找人，却从未想过透露过多关于自己身份样子，明明是件从任何角度想都都觉得可疑的事，为什么你就这样轻易相信凡尘不会被他伤害？”刑谦冷笑一声，跟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你以为你是如何铁了心坚持把凡尘带去见他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升皱眉，下意识得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好，换句话说，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方升楞楞得没说话，一方面惊讶刑谦提到的所有事，一方面被心里一瞬即逝却不敢细想的念头吓到，只是稍稍想起，自己就惊得一身冷汗。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相信那个男人的话？答案，无解。

“你难道没想过那个人可能是坏人，最大的目的就是伤害凡尘，你能反抗得了？”

“……”

“你的底子不错，很有天赋，跟现在的潭凡比起来都不遑多让，就算凡尘跟着你也不会出什么事，但是你的心智太薄弱，远没有精神力觉醒者的潭凡来的清醒，就拿这件事来说，如果我在你的脑海里构建凡尘被迫害的场景，让你把凡尘错看成恶人，你下手会留情吗？”

方升低着头，情绪不稳，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他恐怕会第一时间杀了凡尘……

“给你一句忠告，别轻易相信那个男人，当初追求权利抛妻弃子的就是他，你觉得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心思？我可不认为他会良心发现得想起自己还有凡尘这么一个儿子。”

方升忍不住后退，满眼警惕：“你到底是谁？！”

刑谦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继续自己想说的，冷漠的神情让人不禁觉得之前露出的笑容八成是自己的错觉：“你知道为什么他的名字叫凡尘吗？凡尘俗世。那个男人自翊为神，哪里看得上人类生的，肉体凡胎的儿子。”

“那个人说凡尘活不过两年，只有他才能帮助凡尘躲过一劫……”

方升还没从刑谦给他的震撼中醒来，颤巍巍道，他不愿意看到凡尘发生任何不好的事，如果凡尘死了，那他活着方向又是什么？

“所以你就信了？”刑谦再次冷笑，看着眼前痴情的男子，忍不住提醒道，“你以为潭凡是吃白饭什么都不会做的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