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潭凡的声音很轻，又很平静。

“还好，这次遇到的事也算是我倒霉，遇上一只特别的丧尸，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凡尘笑着，想要把事情说的轻松些。

潭凡有些冷冷的：“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凡尘定定看着潭凡许久，对方黑黝黝的眸子底下毫无波澜，他原本想好的，不想让对方担心的话，全部都被咽了回去，可能在这个人面前，实话实说才是正确的。

“我们到达一处小店，准备进入收集物资，那里一开始没有丧尸，平静到让人怀疑，后来就像事先埋伏起来的一样，把小店团团围住，我发现在那一群丧尸中，有一个比较特别，只是当时距离太远，我没能第一时间把它弄死。”凡尘眸子垂了垂，开口道，“在我躲藏的地方斜对面二楼，突然发生一场爆炸，一个金属片从那里弹射过来，刚好集中我的肩膀，就在我受伤的时候，杨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开始攻击我。”

听到这里潭凡突然握紧了拳头，隐忍着怒气尽量保持理智。

“杨浩当时很不对劲，看他的表情是不愿意冲我开枪，还一直说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凡尘不觉得杨浩当时的表情是演戏，那个时候的杨浩就像被某种手段控制，但是有人有这样的手段还想凡尘死，这就不得不深究了。

“杨浩呢。”潭凡淡淡问道，转头视线落在凡尘手臂上的擦伤上，手指沾了点药膏，小心擦在伤口上。

“我把他杀了。”凡尘说着，有点如释重负又有点理所应当。

当时那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凡尘杀了对方得以保命，理所应当。

在凡尘不确定潭凡知道他重生的秘密之前，他说话做事都不敢太狠绝，虽然知道潭凡爱重他，但是自家爱人忽然变得狠辣起来，难免会出现隔阂，现在知道潭凡什么都知道，他也不必在意那么多，反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