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齐承的话不多，刚刚凑近一看，更是一味得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害羞还是在怕什么。

凡尘语塞，不禁多看这孩子两眼，齐承身材矮小又十分瘦弱，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十四岁的孩子。

齐承低着头，凡尘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是没继续问年纪这个问题，可能这孩子有别的原因才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日后熟了，也许会说原因吧。

凡尘伸手拍了拍那孩子的脑袋：“年纪小没关系，只要脑子够聪明，勇敢起来，长大了一定会成为十分出色的人。”

齐承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只是点点头。

凡尘想了想，撩开被子下床道：“我带你下楼吧。”

齐承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很破烂，仔细看凡尘才发现，他的衣服一点不合身，裤子似乎是条短裤，上衣大得能当裙子，因为不合身，被他用一条塑料绳子在腰上绑着，这才固定了裤子，不会往下掉。

齐承现在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的。

凡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慢慢下楼。

凑近了齐承才闻到凡尘身上的药水味，这是他曾经发烧去医院里打针时，在医院里闻到过的气味。

凡尘的皮肤很白手背上的针眼因为输液，有一块地方已经变得紫青，再加上凡尘走路极慢，脸色苍白，在齐承心里的形象就变成了长得好看，身体却很弱的人了。

凡尘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眼里病恹恹的存在，他下到一楼足足花了两分钟，期间齐承都要等他一起走，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