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替他盛了碗奶白浓稠的鲫鱼汤:“你冰箱里只剩下一条冻鲫鱼和几颗干贝了,只能做出来这几道菜。”
听他的口气,居然还有点觉得东西做少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是凡尔赛吧?这就是微博上说的凡尔赛吧?”安良喝了一口鲜掉眉毛的鲫鱼汤,面无表情地想着。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安良问秦淮:“等会要不要去哪里?”
秦淮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半晌才道:“我下午要去一趟我师傅的店里。”他抬头看着安良:“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安良发觉自己看着秦淮的眼睛,就很难把“不”字说出口。鬼使神差之下,他听见自己说:“好啊。”
安良没车,就一辆杜卡迪摩托车停在地库里。出门的时候,他给秦淮拿了个头盔:“坐过摩托车吗?”
这话说的有点好笑了,但凡是重庆人,哪里有没坐过摩托车的?
秦淮也笑了,似乎看透了安良的慌张。他伸手接过头盔:“坐过,之前骑过。”
“嚯!看不出来?”安良立刻就被他勾起了不知从何而起的胜负欲:“骑得好么?”
秦淮正低着头解开头盔的锁扣:“还行。”
安良将车钥匙抛给他:“那你带我吧,反正我也不认识路,到时候隔着头盔听不见你给我指路。”
秦淮没有准备,但还是稳稳地接住了空中朝他飞过来的那串钥匙。他有些意外地去看安良,谁都能看出来安良对他的这辆摩托车有多么宝贝。上次陈奇偷偷骑了,还没到地库门口,硬是被穿着拖鞋追下楼的安良抓回来了。
安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钥匙扔给秦淮,大概是因为他觉得,秦淮骑摩托车的样子应该很好看。而他想看看。
秦淮跨坐上摩托车,转头对着安良说:“抱着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安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疏和迟疑,就好像秦淮从来没有被拥抱过,也从来没有向谁提出过这个要求似的。
安良也犹豫了片刻,他其实可以抓着后座的那两根扶杆,不一定非得抱着秦淮的腰。但是他琢磨着杜卡迪发动的时候威力实在是有点儿大,别回头秦淮骑出去三里地了才发现他被震得掉到地上去了。于是安良伸出手来,环住了秦淮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