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医院,今天排的是晚班。”安良被冻得有点儿厉害,哆哆嗦嗦爬上了车:“麻烦周哥了。”
“说什么麻烦。”周之俊将车钥匙扔给了宋平,自己在副驾驶上坐下了:“这几天实在是辛苦安医生了。”
“秦淮没事就好。”安良将围巾摘下来拿在了手里:“这车是周哥的?”
他其实想问秦淮的那辆奔驰车怎么样了,他那天把那辆车的车窗砸得粉碎,车身也凹进去了好几处,估计是要返厂大修。
“嗯。”周之俊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安医生是不是想问小淮那辆奔驰去哪儿了?”
周之俊这样的人,在社会上闯荡了许多年,什么样的人和事都见过,安良也没打算在他面前隐瞒什么:“对,我那天是不是把车砸得挺厉害的?情况有点特殊当时…要修的话…”
他本来想说“要修的话我带去车厂修”,结果转念一想那辆奔驰车修起来估计要不少钱,于是立刻抓紧时机把嘴闭上了。
安良之前不是一个对钱有概念的人,可是在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花的那些钱都来自何处之后,整个人就有一种微妙的恶心感。
回答他的是宋平,这人看起来比周之俊要温和许多:“没关系,那辆车我已经处理了,安医生不要担心。”
安良以为“处理了”就是送去修理厂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师傅说了修好要多久吗?”
宋平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突然就笑了。
周之俊也瞟了一眼宋平,笑道:“你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安医生都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