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暄偶尔还是会和官深烛吐槽两句,诸如“我觉得我爸一点都不像个alha,比我妈还像oga”,“oga都没他俩那么啰嗦吧”,“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奇怪的alha胜负欲啊”之类。
从动筷开始就不断再给裴暄涮肉、夹菜的官深烛觉得自己也有被内涵到。他认真又严肃地敲了敲蘸料碟边沿,“这是因为alha很爱自己的oga。”
裴暄听完,咬着筷子沉默了一会。他看向官深烛,“那以后你也会对你的oga这么好吗?”
官深烛垂下眼帘,把一块晾得温度刚好的牛肉放到了裴暄的蘸料碟里,“会。”
“哦。”裴暄盯着那块牛肉,心里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弄得他没了胃口。他筷子一夹,打算把那块牛肉还给官深烛,然而夹到一半又往回塞进了嘴里。
算了,谁让他芝麻过敏,就再吃这么一块吧。
裴暄吃完,看见官深烛还要给他塞肉,立马说:“我自己来,你别给我弄。”
官深烛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你吃你的。”裴暄说完,自己往锅里捞肉吃。
官深烛看着裴暄毫不掩饰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又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都吃饱了之后,官爸爸和裴爸爸这才把注意力转到孩子身上。他们一向不担心两个孩子的成绩,而且考完大考之后问成绩是他们两家的大忌,干脆就直接把话题引到毕业旅行上。
裴爸爸说:“深深有没有想好去哪搞毕业旅行?叔叔给你出路费,你爸包揽伙食住宿,怎么样?”
官爸爸屈指敲了敲桌面,“与其去玩,不如趁着假期来公司看看,提前积累经验。”
“你这就不对了。”裴爸爸反驳道,“孩子绷了十二年,你不得让他喘口气啊?”
“喘气的方式不止一种。成年了,应该知道什么是性价比最高的放松方式。”官爸爸翻起了旧账,“当年要不是我盯着你,就你作天作地的样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混。”
裴爸爸:“……你有意思没意思,翻不了篇了是不是?”
“不是翻不了篇,是就事论事。”官爸爸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