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知道答案，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颜尤青还是觉得很难受，眼眶瞬间就湿了。他深吸了口气，很快调整好情绪，“没关系。我想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裴暄？”

“无可奉告。”

“对不起，我不该问。”颜尤青微微鞠躬，“谢谢你愿意到高考后再告诉我答案。”

两人从巷道出来的时候，葛春澄已经靠在钱耀身上昏昏欲睡，除了谢承赢和张儒之外，其他的都坐得歪七扭八，一看就知道喝过头了。就连孙维也喝了不少，此时撑着下巴看着官深烛和颜尤青的方向发呆。

官深烛扫了一圈，踢了踢钱耀的凳子脚，“裴暄去哪儿了？”

钱耀也有点大舌头，“你和学委前脚刚走，裴暄后脚就跟郑祎走了。终于去哪……不知道。”

“……”官深烛有点烦躁，四下看了一圈，没见到裴暄人影，心里也有点担心，他拍了拍钱耀的肩膀，“你们几个坐着别动，等我回来结账。”

“好的深哥。”钱耀重重点头。

官深烛一边给裴暄打电话一边去找，最后在公交站附近的树下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他没过去，只是站在一边看。

郑祎也喝了点酒，信息素不可避免的溢出了一点，淡淡的薄荷香包裹在身上，和酒味混在一起，倒是不难闻，还很醒神。然而裴暄不太能适应这样的味道，当然也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闻起来让他不太舒服。他后退了一点，和郑祎拉开了距离。

“……我说得有点多，抱歉，可能吓到你了。但是裴暄，我是真的喜欢你。”郑祎看见裴暄后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的告白失败了，“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裴暄微微皱眉，“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

郑祎目光一偏，看见了不远处的官深烛，“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裴暄摇头，“没有。只是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这样。”郑祎又问，“那我能不能追你？你可以拒绝我，但请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反正你也没有喜欢的人，不是吗？”

裴暄微微皱眉。没人不喜欢被人追着、捧着，但是同样的，也没有人喜欢麻烦。而他，就是很不喜欢麻烦的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