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半靠在门边,“藏人了吗,你慌什么?”
“没有,有点乱,收拾了一下。”官深烛侧身让裴暄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裴暄偷偷嗅了两口空气里还没散的迷迭香味,语气正常地说:“问了你舍友。”
“许修杰?”
“不知道名字。就是跟你一起上了贴吧的那个alha。”
“……是许修杰。”官深烛拿了瓶没开过的水递给裴暄,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不知道这一层住的都是什么人,你就敢这么上来?”
裴暄还真不知道,“这层住谁了?”
“易感期的alha。”官深烛皱着眉,语气严厉,“以后不许再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你出什么事怎么办?”
裴暄“哦”了一声,“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又不知道。”
官深烛抹了把脸,放软了语气,“抱歉,哥哥不是有意。”
“我又没真怪你。”
裴暄仔细打量了一下官深烛,两天的时间,官深烛的胡茬都长出来了,估计是这两天太难熬,他这么个爱干净的人都没顾得上收拾自己。虽然裴暄自己没有易感期,但他也知道是真的挺难熬的。
而且官深烛这次真的听了他的,没打抑制剂。
说不上为什么,裴暄觉得心口酸酸涨涨的。
“饿不饿?”官深烛把手机拿过来,随便翻了几下,“上次那家川菜馆子有外卖,吃吗?”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