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官深烛的易感期是几天后,但是现在好像已经提前来了。
“官深烛,你是不是易感期……”
官深烛已经松开了裴暄,往墙边缩了缩,“你先回去。”说完,他把手机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又重复了一句,“回去。”
裴暄看见官深烛低头隐忍的样子,心口疼,密密麻麻的。他原本是要跟官深烛生气的,可现在官深烛这个样子,他哪里还气得起来。
官深烛紧闭着眼睛,强压着翻涌的怒意和躁意以及欲望,拳头都攥紧了。他听见裴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紧接着是关门声。他刚准备放松,就又听见脚步声朝他走近了。他抬头,看见裴暄正盯着他看。
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小暄,听话,回学校。”
“我不走。”裴暄曲起一条腿,压到床边,整个人凑过去,“咬我一口,你会好受一点。”
官深烛的咬肌鼓动两下,偏过头,“会伤到你。”
“oga的愈合能力强,怕什么。”裴暄又凑近了一点,他把阻隔贴撕开,“我是你的oga,虽然我现在在生你的气,但我会帮你度过易感期。”
清香的柠檬草味飘了出来,官深烛眸色暗了几分,但他还是忍着后退了几步。如果换做平时,他会咬的,但是现在,裴暄在生他的气,他也在生裴暄的气,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再对裴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裴暄唇上的伤口现在都还冒着血珠。
官深烛压低了声,“回去,求你。”
裴暄的耐心一向不好,但是大部分都给了官深烛;他的脾气也一向不好,否则不会那么冲动地和官深烛说“分开”“冷静”之类的话;他也不喜欢拖,喜欢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既然他是官深烛的oga,他就有责任帮官深烛度过易感期,而且,他也愿意。
“你咬不咬?”裴暄自己就把领子扯开了。
“回去。”官深烛看都没看一眼。天知道他现在忍得眼眶都红了。
裴暄“啧”了一声,捧着官深烛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在官深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堵住了这张说不出好听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