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身子一僵,抬头看着官深烛,眼里都是惊喜,脸蛋也红扑扑的。
“你叫我什么?”
刚才还挺好意思的,现在故意被裴暄问,官深烛倒是不好意思说了。他扯了扯裴暄的脸颊肉,“该回去了。”
“刚才还是宝贝,现在就是‘该回去了’。啧,alha。”裴暄吐槽完,松开官深烛,后退了两步,“晚点见,不容哥哥。”
“嗯,晚点见,小非衣。”
看着裴暄进了门,官深烛才转身回家,然而他还没进门就看见了自家爸妈站在房门口,正死死地盯着他。
官深烛身子僵直,而后叹了口气,“……爸,妈。”
去年圣诞节那通电话挂断之后,两家的家长就好像是商量好一样,没再追问官深烛和裴暄的关系。平时他们和孩子的联系就不多,除了给生活费的时候,也很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也因为如此,官深烛和裴暄才能勉强逃过被追问的环节。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该来的怎么都躲不掉,他们总有放假回家的时候。
官深烛坐在沙发正中间的位置,左边是爸,右边是妈,原本应该挺温馨的,硬是被三人挺直的腰背弄得像是什么审案现场。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要我们严刑拷打?”官妈妈扭了扭手腕。
官深烛瞥了眼旁边这位体育教练,又叹了口气,“……我还是自己说吧。”
官爸爸点头,神色严肃,“那你说,一点都不许瞒着。”
“……好。”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不复杂,简单得很,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真正复杂的是在他们两人真正的冰释前嫌之前。不过那些事情都太多、太杂也太遥远了,也不是适合爹妈听的,所以官深烛只挑了重点的说,不到一分钟,坦白结束。
官妈妈眉毛一挑,“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