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页

吃完火锅,刚好晚上八点多,官深烛拉着裴暄在沙发腻歪了一会,然后就被裴暄催着进了次卧准备录视频。

裴暄表现得很兴奋。比起官深烛有过一次的录视频经验,裴暄是实打实的“0经验”。虽然之前因为官深烛偷偷开号录视频的事,他闹过脾气,可脾气过后,就剩下兴奋激动。对于这种好玩的事情,裴暄的兴趣一向很浓。

“我需要干什么?”

官深烛刚把琴拿出来,就看见裴暄在一边激动地搓手,一下摸一摸手机支架,一下摸摸手机,看见他把尤克里里拿出来了,又过去把他自己的那把尤克里里翻出来。

两人的乐器课是一起上的,乐器也是家里一起买的,而且还都是配套款。裴暄小时候喜欢跟官深烛用一样的东西,就算是琴也要一个牌子、一个型号的,甚至颜色都要一模一样。以前他们刚学吉他的时候,两个就经常把吉他拿错,后来也分不出来哪把该归谁,就找人在琴面板的左下角刻了字母,以便区分。

官深烛上了初中之后,裴暄的叛逆期好像也提前到了,就开始把自己跟官深烛一样的那些东西都换了一遍,不过也就是换了颜色,然后再找人重新在那些东西上打记号。

倒是官深烛的东西一直都没怎么换过。

这两把尤克里里是他们高中毕业后在国外旅游的时候买的,当时两人闲来无事就去逛了琴行,然后一眼相中了墙上挂着的那一对尤克里里。之所以说是一对,是因为上面的花纹。把两把尤克里里上下稍微错开挨着放,就能发现面板上的残纹能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更绝的是,每一对尤克里里贴合部分的曲线曲度都是特定的,哪怕再拿一款外观相似度高达100的,甚至面板上的残纹图案都相同的尤克里里过来重新配对,也无法达到100的贴合。

所以这款尤克里里还有一个很贴切的名字——天衣无缝,英文名是“sole”,而老板更喜欢叫它“the one”。

“the one”不仅仅是唯一,念起来还很有乐感。

官深烛把两张高凳放好,“过来。”

裴暄走过去,坐在其中一张凳上,“然后?”

“斗琴,像小时候那样,行不行?”

“行。”

官深烛说的斗琴,是小时候他们两个玩过的游戏。那个时候裴暄皮,坐不住,不愿意练琴,然后官深烛就会用这种方式让裴暄把练琴当成是竞技在玩。小时候的裴暄确实很好强,虽然整天都跟在官深烛屁股后边跑,也总是有样学样,但一旦较了真了,就总是希望拿第一名。

裴暄用爵士鼓跟官深烛斗过,用电吉他跟官深烛斗过,也用键盘跟官深烛斗过。官深烛在乐器上的天赋比裴暄强,但裴暄也不总是输,有时候气性上来了也能赢那么几场。斗琴的规则也很简单,先由其中一个人出一段旋律,然后另一个人用自己的旋律合上,能跟得上那就继续跟,谁先从这段旋律里退出来,那就是谁输了。还有另一种斗法,一个人就演奏30秒,下一个人根据上一段旋律的最后一个音继续往下接,这个难度比较大,类型有点像成语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