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深烛坐正了,“这个备注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裴暄挽着他的手,“我想听。”
这个备注要说暧昧也算,但要平常,也算。他俩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很好,朋友之间都能互相给个特别的备注,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竹马关系?“官家小裴”,亲昵中又带着分寸感,当时把这四个字打到备注框里的时候,心情该是什么样的?
裴暄对此很有兴趣。他大概能猜到一点,但就想听官深烛亲口说。
官深烛没说话。
裴暄猜道:“第一次标记后?”
“不是。”
“跟我说要追人后?”
“不是。”
“总不会是在一起之后吧?”
“为什么不能?”官深烛的声音里带了点笑。
“……”裴暄被官深烛的反问噎住了,他咬了咬腮肉,好像又不高兴了,“我以为还能更早。”
官深烛摸上裴暄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声音很沉,但是很温柔,“不逗你了,比你猜的都早。”
如果现在开着灯,官深烛就能看到裴暄的眼睛亮了一下。
“什么时候?”
“你17岁生日后。”
在高考结束前,官深烛敢在成年礼上明晃晃地告诉裴暄距离成年还剩多久,却没真的敢给自己太大的期许,胆小到就连偷偷地在社交软件上给裴暄一个亲密的昵称都不敢,甚至没写备注。因为裴暄的备注一直都是“非衣”,没改过,就是改了他也能认得出来。裴暄17岁生日后,官深烛的胆好像也二次发育了,大了那么一点点,开始敢暗戳戳地做一些更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