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怪你。”
官深烛又把头低下去了。
裴暄又说:“但证我还是得领的。官深烛,也就我能接受你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了,所以你敢撤销试试?”
官深烛又抬起头来看他。
“我没生气,官深烛,我再说一次,我没生气。我愿意跟你结婚,也愿意跟你领证,什么时候都行。过完20岁生日的时候我就做好准备了。”裴暄抱住官深烛,“我就是气,你没让我一起参与这个过程。偷偷把证申请了也不先告诉我。领证是两个人的事儿啊。”
“抱歉。”官深烛偏头亲了亲裴暄的脖子,“你有一句话说得不对。昨晚你参与了,信息填完之后,我们一起点的‘申请’。是这样。”
说着,他把手覆到裴暄的右手手背上,食指相叠。他说:“一起按的鼠标,所以你参与了。”
裴暄的下巴此刻正抵在官深烛的肩膀上,他看不见两人交叠的手是什么样子的,但也能感受得出来。他突然也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了一点,好像昨晚他睡着的时候,手被握住了,然后干了什么的。但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压根没有在意。
啊,他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一刻。
“我记不住,没意识,所以不算。”裴暄用牙尖在官深烛的肩上磨了磨,“明天民政局是不是上班了?我们再领一次吧。我记得领了电子档的还能再领纸质档的。”
官深烛闻言偏了偏头,“这么清楚?”
裴暄拉开距离,看着他,“我说了,证要领的。我没开玩笑。”
“嗯,没开玩笑。”官深烛亲了亲裴暄,“抱歉,是我擅作主张了。”
两人已经算是讲开了,裴暄本来也没生气,听见这话,他就直接笑了起来,“啊,没有关系,我原谅你了。谁让你这么想跟我结婚呢。”
“嗯,想,做梦都想。”官深烛又忍不住把裴暄捞回怀里抱着,紧紧地抱着,像是要把人揉到骨血里。
从昨晚领了证后就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