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不能这样,我们芳菲阁毕竟也是……”
顾非天却是立在原地,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赌约已毕,老身就静候芳菲阁送来的人。观澜,送客。”
“是。”
闲杂的一干人等都离开了观月楼,顾非天将两个人扫了一眼,冲着立在跟前的齐裕躬身一拜,“老身见过齐帝。”
沉稳的嗓音仿佛是历尽沧桑,像是那深秋落叶,带着些许悲凉,却又像是那古井无波的深潭,让人窥探不得其貌,带着一股子高深莫测。
面前的女人身上穿着奢华至极的金缕衣,牡丹花色鲜艳之际,裙摆拽地。三指宽的暗红色镶金丝腰带,将盈盈一握得腰肢显露出来。散在身后的长发也尽数挽起,云鬓之上,只别了一把金钗,上面凤纹雕饰栩栩如生。
这一身行头,倒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多一分是俗,少一分是艳。她穿在身上如珠玉被纤华所洗,历久弥新。
齐裕握着手中折扇相互一指,“你……不认识朕?”
“陛下与老身确有渊源。”
她说完,单手比了一个请字,“两位请随老身来。”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顾非天为两人各自斟了茶水,递到面前来,“一日前,老身在此地遇上一人。”
她说着从一旁柜子内,掏出来一袭黑袍丢在桌案上。
顾弦之将袍子攥在手里,直呼出声,“姐夫,这不就是齐衡口中所说的黑衣人?”
齐裕用扇子柄挑了衣袍,挑眉问出声,“黑袍在此,人呢?”
“跑了。”她一顿,再次开口,“老身醒来时,身上有伤,而醒来之地,就是这观月楼之外。老身只留下了这件黑袍,人却跑了。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就只有在老身之前出现的那个人才知道了。”
“可有看清那人是谁?”
“伤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