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布条开始往外流血,看来是牵动伤口了。

“阿青,捂好口鼻。”他小声地说到,扶着司慕青往后退。

昨晚伤在右手,现在他拿着剑都是颤抖着的,看来这次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们不是要杀孤吗?孤在这里!”安奕承站在离他们他不远的山头上,一袭红衣,面容冷峻,如同地狱走来的修罗。

“你们几个对付他们,记住别伤那女子,其余的跟我来!”为首的黑衣人带着一大批人往山上赶去。

“殿下往山的左边跑。”辰末允看到他,还是有些惊讶的,他将一直握在手中的迷药丸捏成粉末,挥向向他们挥刀过来的几个黑衣人。

他将司慕青推出去,自己一个下蹲旋转,用匕首割断他们的脚筋。

随着一阵惨叫,他抱起司慕青,往林中跑去,找到一处浓密的草丛。

辰末允将她放进去。“再晚一点,会有猎人上来打猎,求他们相救,笑言他们藏在山洞里,这附近的猎人知道山洞在哪。”

“救殿下……”她轻声道,手颤巍巍地拉着辰末允的衣袖,哀求到。

“嗯。”他边说边将旁边的草捋好,将司慕青遮得严严实实。

又接着说,“阿青,找到笑言他们后,直接回霖国,找救兵,我会护安奕承平安的,你放心。”

他又回到营地,骑上马,顾不得手臂的痛,拉着缰绳,向山上冲去。

可能是马蹄踩到了地上的血液,有滴红色溅在他的额上,慢慢地滑落而下,他的眼神坚毅透着狠决。

若姜泽攸在场的话,必定看呆了,这不是林洛白又还能是谁。

也只有林洛白才能有这般气势,一眼能催山河倒。辰末允绑在手臂上的布条不知何时落了下去,他每一次甩下缰绳,便流血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