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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乱了呼吸,双眼迷离,已是神志不清,再无法抗之力,安奕承才满意的离开他的唇,拿过床上未遭殃的被子往他身上一裹,抱了起来。

一转身,扫过刘秉义下方,耻笑道,“我正事还没干呢,你就这样了?”说完,抱着辰末允出了门,不顾冷风吹到湿衣的冰凉,大步向另一间房间走去,他得在被子里的人恢复神志之前,找到新的床。

……

刘秉义拿着盆挡在身前,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外边天已经黑了下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苏子瑜亮着灯的房间。

他问,“阿瑜,你睡了吗?”

良久,屋内还是没什么动静,他的询问声消失在那人的房间里,刘秉义更失落了,连安奕承性格那么不好的人都可以将他师傅拐到床上。

这安奕承到底有什么魅力啊,之前就将阿瑜迷的神志不清,现在就连师傅也将因为他晚节不保。

他刘秉义比起安奕承,年纪小,又会疼人,怎么就那么不受人疼爱呢,他垂头丧气地坐在苏子瑜房间的门口。

正当他抱着盆即将睡着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刘秉义一个没准备直直地倒了下去。

苏子瑜还是带着帷帽,他扶起刘秉义,“找我有什么事?”

突然听到一阵重物砸地的声音,苏子瑜警惕地握上了剑柄,紧接着就是一声又一声令人遐想,忘情的呻吟。

这安奕承也太狠了吧,毫不怜香惜玉,他师傅怎么受得了,刘秉义赶紧将门关上,然而还是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殿下和辰公子?”苏子瑜松开剑柄,坐到桌前,声音淡淡的,隔着帷帽看不清表情,更不知道他情绪如何。

“阿瑜,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虽然你以前也和殿下……”

“殿下是太子,身边美人不断,我不过是其中一个……”苏子瑜像是说给刘秉义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不过是供人赏玩的玩意,本不该对买主动情的,本该各取所需,是我犯了忌讳。”

苏子瑜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涌上了泪,他又缓缓道,“殿下从不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可是他在确定他喜欢辰公子之后,竟然将府中圈养的小馆都赶了出去,他以前两天必唤一个人侍寝,而如今他竟然可以忍受两年之久的和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