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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秉义听着,更伤心了,他真的不怪他了!

“好了,阿义,都是个男子汉了,还这么哭,不是让子瑜看笑话吗?”辰末允扶着他起来,取笑到。

却没想少年像是想到了伤心事一样,哭得更凶了,“阿瑜不会取笑我的,他会心疼我,可是师傅,两世了还是没有人心疼你。”

明明我是第一个知道你身份的人,算是你唯一的亲人,我应该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可我都干了什么啊!我恨上了你,认为你不顾师徒情谊,故意杀害我父亲,甚至想杀了你!

却忘了问师傅一句,当年是受谁陷害,是谁杀了师傅的亲人,总想着来日方长,等那人告诉他……

若是他主动一点,死缠烂打一点,那人会不会就告诉他了!

“师傅,是我不好……我有愧,前生未救你,你重生也未保护好你……”

安奕承站在一旁,突然羡慕起了刘秉义,见辰末允耐心得拍着刘秉义的背,他双手握拳,恨就只恨当年不愿上战场,若是他也行军打仗,是否会更早邂逅他,更早拥有他,在姜泽攸要杀他之时用一国之力护下他?

但那时他羽翼未满,不是霖帝的对手,估计也护不了他吧!安奕承自嘲地笑了笑!

“好了,阿义,我从未怪过你,你不用如此自责!”

刘秉义已经止住了眼泪,乖巧地站在辰末允身后,大将军不怒自威的气势在辰末允面前不堪一击。

安抚好了刘秉义,他们就往大牢的方向去了。

……

大牢内,南郭因看到辰末允的那一刻有些发愣,因为那人耳垂上已经没了那颗用来区别辰末允与林洛白的红痣。

他的神情,动作与林洛白如出一则,但南郭因还是保持着警惕性,“辰大人背叛了陛下?是作为他们的说客来劝降本将的吧,如果是,那大可不必,本将生是瑶国的人,死是瑶国的鬼,与庆国毫无关系。”

南郭因对辰末允的态度相比刘秉义还是蛮好的,毕竟当年他潜入太子府,是辰末允拦下了司慕青的一剑,否则他现在就是废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