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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觉得以石宥为首的这些贵胄背后还有个神秘的人。

宣平候府张灯结彩,辰日、辰星在府外热情地招待着来往宾客,看到辰末允下马车的那一刻,辰日连忙上前,他看着那人清瘦的身姿,与毫无灵气的眼睛,微愣了一下,“你……怎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辰星最讨厌辰日一见到辰末允,就像苍蝇见了臭鸡蛋一般,一个劲的往上贴,他翻了个白眼,将辰日拖走。

“我就说那日不要穿那件红衣,你就是不听,如今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来往宾客被辰日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一个劲地往门口看来。

辰日从辰月那里听了一些关于辰末允的事情,他觉得辰末允的悲剧都是因为那日穿了一身红衣导致被还是太子的安奕承看上,才会遭如此罪过,变得如此低沉。

辰星赶紧捂上辰日的嘴,让管家替他们接客,将失控的人拉回了房间,这人每次见辰末允要不就结巴,要不就大惊小怪。

辰末允看着离去的两人,若有所思地问到,“红儿,红衣是什么?玟秋你知道吗?”还没得到回答,就被闻声赶来的辰月请进来内屋。

小黎一见到他,眉头紧蹙,泪眼涟涟,虽然辰月并未与她说过他们在庆国发生过的事,但好歹她也在安奕承身边呆过,知道安奕承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公子再次羊入虎口,捡回一条命已是不错,见他这清瘦的模样,小黎又想起他受的苦,更是伤心。

辰末允轻轻拍着她的背,“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爱哭,以后孩子随你怎么办!”良久小黎才止住了眼泪。

寒暄之后,他们也出去入了席,本来辰月只想宴请较为熟悉的人,不想请官场上的人,谁知他们不请自来。

“是石容公子啊!快入住!”辰月一出来就看到了他,此人是石宥之子,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

还未开席,宴席上嘈杂,各路寒暄,这一句也不是那么大声,但是石容这个名字辰末允好像在哪里看过,他闻声寻去。

那是个差不多三十五上下的男人,相貌平平看起来很是沉稳,他正彬彬有礼地回着,“本是家父过来的,但家父被陛下召到了宫中,我只能代父前来了……”

他们后面的交谈辰末允就不太注意了,他垂眸盯着桌上的菜,良久才想起石容二字在他写的信件有提到过,他又看向石容的方向,突然搭在杯子上的手有水流过。

辰末允回来神,茫然地看向刚刚给他倒酒的小厮,小厮边道歉边慌慌张张地给他擦掉手上的酒渍,突然觉得手心痒痒的,辰末允猛地收回手。

这人为何挠他的手心,宴会嘈杂,加上夜色较黑,红儿并未注意到辰末允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