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竹说这话时,竟隐隐带着丝幸灾乐祸。
温景静静地听着她道:“听说今儿一大早,温府的下人在大门口发现了一具尸体。”
锦竹回想着京城里的传言,有些恶寒与恶心。
“全身赤裸,皮肉糜烂,手脚都被砍断了,连……”说到这儿,锦竹的小脸红了红,又侧眸看了一眼温景,见后者没什么反应,锦竹思绪一转,突然询问:“夫人您知道此人是谁吗?”
此时温景心底竟隐隐地有了个猜测。
“是钱癸。”不待温景回应,锦竹便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钱癸是沈氏曾经为温景相看的夫婿,家世是靳州知县,虽温昫宗也仅仅是个五品翰林院学士,温景嫁给一个七品知县也不算太差。
可靳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钱癸好色重欲,在十三岁时家里便已经女人成群,甚至还搞大了别家夫人的肚子,风评极差。
不过因地处靳州,再加上有沈氏娘家依靠,便无法无天,目中无人,这些年来越来越放肆。
后来有一年钱癸来了温府,瞧见了她家小姐后,便不择手段地接近她家小姐。
甚至还擅自闯入她家小姐的闺房,若不是方妈妈力气大,将人打了出去,锦竹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钱癸一而再再而三地企图勾搭她家小姐失败,于是,钱癸便向温府提亲了。
聘礼十分丰厚。
温老爷和沈氏都同意了。
若不是一道圣旨,将她家小姐嫁去了将军府,锦竹此时怕已经不在京城了。
早已经跟随温景远走高飞了。
今日听闻钱癸这番惨状,锦竹虽然有些害怕,却也觉得他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