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骂了一通后心里舒畅多了,再加上钱癸已死,锦竹冷静下来,便想起了夫人方才询问她的话,心底隐隐有了个猜测。
“夫人,您说会不会是沈氏搞得鬼?”
毕竟,好端端的茶水竟然就洒在夫人身上了。
若不是那茶水,夫人也不会下去换衣裳,不去换衣裳,便也不会被钱癸钻了孔子。
闻言,温景面色沉思了起来,良久,才缓缓道:“她难辞其咎。”
以沈氏的性子,她不会直接与钱癸合谋,毕竟钱癸可算不上是好人,也当不得君子。
钱癸一旦得手,事情必将败露,钱癸只有死路一条,但他绝对会将沈氏招供出来。
沈氏是绝对不会冒这等风险的,所以钱癸昨日意图对她不轨,是钱癸自己的心思。
但沈氏难辞其咎。
明面上与她无关,但暗地却推波助澜。
例如,钱癸来温府贺寿。钱癸与温昫宗可没关系,来温府必定是沈氏相邀。
又例如,那洒在她身上的茶水。
再者,那些十分巧合出现在小花园里的妇人。
看似不与钱癸合谋,却利用着钱癸的欲念,推波助澜,创造机会,让钱癸自投罗网,而沈氏不费一兵一卒,便如愿以偿。
是她的作风。
锦竹就知晓此事与沈氏脱不了干系,沈氏惯常与夫人不对付,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企图毁了夫人的名声,果真是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