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已经请御医来看过了,是气急攻心,听说昨夜就已是气过去了,今日大抵是彻底恼了,皇太君便回了府上。”
秦珰闻言,直接跑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到了。
秦太君年轻时住的房院还一直在,后来太傅府翻新改成了丞相府,也一直没动过,还时常会有人打扫。
平日里冷清的院子这时候热闹的很。
皇太君半倚在床上,脸色苍白,正烦闷地摆手:“这药味只是闻着,就难受,哪里还喝得下去。”
周宁端着碗站在一旁,想劝又欲言又止。
“来,药给我。”秦珰从他身后冒出头来,拿过了药碗。
周宁点了点头。
皇太君见他来了,心里的烦闷少了许多:“小铃铛……来了啊。”
秦珰端着药,来到床边蹲下,朝他笑意融融地说:“舅舅怎么不喝药,这不喝药可不行的。”
皇太君摆手:“本宫有没有病,心里清楚的。只是被皇帝气着了,不是喝药能好的。”
“可亏得是自己的身子,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这算什么?”秦珰问他。
“哪里是不相干的……”皇太君笑了笑说,“皇帝执意要娶他,娶了回来,那便是相干了。”
秦珰一边划拉着手里的汤药,一边吹凉,问:“舅舅不喜欢那南疆皇子么?”
“那南疆皇子城府深,宫里这样的人也数见不鲜。”周宁这时也说,“其实舅舅本也无须为这事伤怀,他到底是南疆的皇子,在大云举目无亲,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