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你就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明静王没好气道。
太上皇一乐,随后又一叹:“我这不是在感慨,咱俩没什么这儿女亲家缘嘛。”
明静王嗤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没有,景然就嫁过来了。”
“景然啊……行吧,也算。”就算不是亲生的,但好歹叫她母皇不是。
“我看你是睡得太久脑子锈了,如今是想这事的时候吗?”
“那该想什么?皇位有启儿看着,我听秦珏说现在大云也混得不错,留给我的,不就是吃喝玩乐吗?”
明静王突然哑口,“……那,巫族害你的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太上皇冷笑,“怎么可能算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枯瘦的手,笑道:“得把身子养好才行。到时候一个一个与她们清算。”
“就知道你不甘心。”
“其实,也没什么不甘心的。只是这些年苦了秦珏,只想到这个,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她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去。
起初听好姐妹讲起这些年来那人的辛苦,她心里就跟针扎似的疼。
明静王深知姐妹是个深情人,只好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仇咱们一个个报就是。当年是谁害了你,你心里有数吗?”
“有!”太上皇沉声道,“巫族虽在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仔细想想,我这宫中来历不明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当年景安是如何怀上的,你还记得?”
明静王内心一凛:“那个宫人想爬你的床,还给你下了药,不过最后被你识破,倒是他稀里糊涂地与侍卫……”
“对,那时我以为他只是想在这宫里某个君位,可现在细想起来,若他是南疆巫族人,这接近便显得颇有心计了。”
“可云景安的父君已经死了。”
太上皇呵呵一笑:“是不是真的死了谁知道呢?巫族人的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