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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只是微微点头,并不说话。

“你我故交,可为了国家利益不得不对立,阳平公是国之大器,该当信任。”

萱城没想到谢安会在苻坚面前为自己说话,可想来想去,自己是苻坚的亲弟弟,谁能亲过这层血缘关系啊。

“多谢安石兄,今日太晚了,还是早点歇着吧。”

眼看着谢安的几句劝告就这样没完没了的唠叨下去了,萱城赶紧打断。

“好,你我三人心意想通,我便不再多说,无论如何,我希望秦国好,晋朝也好,百姓和平。”

谢安真是一个圣人,希望个个都好,可在这乱世中,谁又能真正的置身事外呢?

一宿无眠,虽然面临着要匆匆离开的行程,可萱城实在没法闭眼入睡。

他在想,也许,这就是与谢安的最后一面了,虽然后世记载,苻坚在384年要苻宏南下找谢安的时候说过,谢安是其故交,两人来往甚密,可在那之前,没有任何史籍记载苻坚与谢安的相遇故事。

也许,是撰史者遗失了这段历史,也许是因为唐朝时期立场的原因,撰史者不愿意把正统和所谓的窃国之贼放在一起。

清晨的露水湿而重,萱城不小心碰到了牡丹花的枝叶,倏尔惊醒。

谢安如青松一般而立,相顾无言。

苻坚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只剩下自来离别的短暂四个字,“后会有期。”

谢安面无笑意,脸色凝重。

萱城却说,“我希望是后会无期。”

谢安眼神忽地抖了一下,“我也一样希望后会无期,此行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