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在一旁直言不悦道,“阳平公未免太自惭形秽了,我们还没同人家交手。”
一语怼过,萱城无言以对。
梁成是梁平老的儿子,梁平老曾是苻坚的尚书右仆射,跟吕婆楼一样,对苻坚的登位有大功,梁成英勇善战,以往在与敌人的作战中从无败绩,他不高兴萱城这样说,想必也是心中傲气受挫。
萱城轻笑着道,“好,卫将军,本公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咯。”
张天锡这时在一旁说了一句,“阳平公,听说晋朝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听说,十日前,桓冲派遣了三千荆州兵入建康,说是要戍卫京师,却不想谢安连让这三千荆州兵进城的机会都没给,直接轰了出来,气的桓冲直骂谢安不懂战场之事,只知游山玩水,晋朝败亦,这段怪事已经传遍晋朝内外了。”张天锡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夹了几分的调侃。
萱城道,“他这是气话,桓冲是气谢安,谢安也在气桓冲。”
哪有这样的道理,救人之危却不出全力,堂堂国家首都,桓冲就派三千士兵去,谢安想接也不敢接啊,若是接了,晋朝上下怎么看?若是不接,这短暂修来的桓谢之好又能维持多久呢?
萱城越想越觉得滑稽,竟然忍不住的嗤笑出声,“这个桓冲,真的是五石散吃多了吗。”
众人见萱城露出了笑容,前一刻紧张的神经这时也松了几分。
“好了,诸位退下吧,休整片刻,准备出发,向豫州进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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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墙。
巍峨壮阔,青砖红瓦,一人迎面而立,身前空阔,阵阵细风吹来,浮动着额边青丝,隔着皮肤刺痛他的神经。